编者按：“2015年6月30日下午，中国信息经济学会和信息社会50人论坛共同组织的《零编辑成本社会》读书研讨会”参加此会的主要有中国信息经济学会“国有经济深入改革重大理论问题研究”课题组成员，以及国资委研究中心、中国人民大学、北京邮电大学、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以及中央党校报刊社和《经济学家周报》的有关专家学者。现刊发其纪要，以期把讨论引向深入。

主要嘉宾：

陈    禹（主持人）：信息社会50人论坛成员，中国人民大学信息学院教授

杨培芳：信息社会50人论坛成员，中国信息经济学会名誉理事长

舒华英：信息社会50人论坛成员，北京邮电大学教授

韩小明：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教授

管益忻：经济学家周报主编

王俊秀：信息社会50人论坛成员，中国信息经济学会信息社会研究所所长

梁春晓：信息社会50人论坛成员，阿里巴巴集团高级研究员

彭建国：国家国有资产管理委员会经济研究中心副主任

王明明：信息社会50人论坛成员，中国人民大学信息学院教授

方美琪：信息社会50人论坛成员，中国人民大学信息学院教授

核心观点：

陈   禹：我们在酝酿课题的时候遇到很多问题，主要有三个大的方面，一个是对传统经济理论的一些看法和反思，大家的看法是有分歧的，传统的经济理论要不要彻底的改变，我们认为要改变；有一些主流的经济学家认为没有必要改，这个问题将来还会继续讨论。从这个视角引伸出第二个大问题，既然我们认为有必要改，那么怎么个改法，就需要从根本上来探讨，基本的概念和一些基本的理念至少有不完善的地方，至少要重新思考。这里提出的问题有很多方面。例如分工、价值、供需等等；然后就转到了第三个方面——这本书《零边际成本社会》。分工、价值的判断、供给和需求的特殊性，利用物质产品来解释票房肯定会出问题。有信息的作用，有分配公平问题，这些问题都是经济学的基本问题。

杨培芳：第一点：我国的经济改革应该有新思路。第二点：里夫金的理论有三根软肋，1、边际成本定价是典型工业经济理论，2、创新还是回归？ 3、里夫金最后倾向把公共物品还给政府。第三点：需要深入研究几个经济理论问题，一是国有经济能不能跳出行政化和资本化的误区。 二是厉以宁最近也开始强调“社会人”和“第三类平衡”。三是产权明晰和淡化所有权是不是有矛盾？四是免费是营销机巧还是经济模式，理论如何支撑？互联网+已经把其他行业加了起来，将来互联网+慢慢地向各行业渗透，可能都要转向新型的生产服务业。未来不单是产品要共享，而是生产资料也要共享，出现了一个新的实体，原来的市场和计划经济都包不住了，而不是说我们理论超前了，是我们滞后了。新型公共平台企业已经出来了，但是我们还没有理论支撑。

舒华英：比特世界出现了悖论，价格不等于边际成本，原子世界基本的定价理论，边际成本定价法在比特世界已不存在，或者说不适用。生产者和消费者的合一，或者说产销合一，既是生产者也是消费者，而且是在同一个时刻。这与原子产品含义不同，并不是我在工厂当工人生产某一个产品，下了班以后我是消费者我买同样的产品，不是这样的。在同一个时刻，我们在制作比特产品的时候我们也是在消费。比特产品最基本的特征具有非独占性和无限性，边际成本接近于零，带来一系列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发生变化，这些变化利用传统经济学理论没有办法进行解释，所以我们想用新的理论进行解释。

韩小明：《零边际成本社会》和《比特经济》这两本书我的感觉共同的地方是都讲产品，没讲要素。经济学中生产要素和产品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所有权弱化问题的时候，强调的就是要素所有权，是资本要素所有权的弱化，而不是产品所有权的弱化。产品所有权共享也好，独享也好，独占也好，是消费上的问题。今天我们是要把现实过程中出现的一些冲突做一个总结，这个总结出来不是偏左也不是偏右，但是它是不是客观的这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因素在里面产生的影响一定要考虑进去，文化、历史的传统影响，整个社会发展除了平行四边形以外，路径依赖是永恒的话题，永远受到原来路径的影响，左右的影响。经济学分析的都是行为理论，经济规律本身在不同的环境下，不同的行为或者说不同的空间下，它可能表现出的形式是不一样的，过去我们认为经济规律可能到哪儿都是一样的，这是错的。所以我觉得这些问题的研究才是我们今天需要解决具体的问题。

管益忻：我认为我们面前有三种制造、三种经济。其实，工业化是“三个加工”：一个是加工物质；一个是加工信息；一个是加工价值观。文化创意产业与既往任何产业都不同的一点，它受到全世界如此的重视，最突出之点在于它涵有着价值观的加工；它是一种直接同价值观融合进行资源配置的产业。加工物质大家很好理解了。最主要的就是物化到产品中去的人的价值追求没有讲；而劳动价值和非劳动价值区别就是有没有人的人文追求。当然了马克思在剩余价值理论中有一些内容间接的涉及到了，至少是我们这些后来人的理解和继承是不够的。

王俊秀： 社会创业和社会企业非常大，共享经济不同于资本主义，也不同于社会主义，这是第三种经济体系，这是一个很大的经济体系，这有别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

梁春晓：第一，财富和资源已经开始极大的丰富。人类创造的财富从无到有，从少到多已经是空前的巨大。如果说人均多少套房也是不少，但是分布严重失衡的。与此同时，我们再进一步依靠社会资源把财富再巨量增加有自然资源的瓶颈，唯一的出路就是共享，人类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中国平均每个人多少房子肯定很多。第二，边际成本极大的降低。第三，彼此之间的连接转化和共享成本也在大大的降低，这种降低使得原来不可能纳入交易经济活动一些微小资源可以进入经济活动。参加社会企业论坛我讲了注意力的问题，以前它太微小，把它转化成本太高了。现在看到免费的东西，实际上一点都没有免费，但是你在利用你的注意力交换这样的东西。注意力，社会成本、认知等等这都是非常碎片化的东西，在低交易成本的情况下可以纳入经济分工范围里。现在小微企业贷款好就是社会资本利用起来，以前都是用不起来的。第四，社会责任和社会企业崛起，中国社会企业数量很多。

彭建国：第一，比特经济在我们现实世界中越来越多，但是我感觉比特产品和原子产品这是社会产品的两种产品。第二，由于科技的发展，推动生产力的发展，最后必然会推动制度的改变。第三，我们今天做研究，就是想利用新的理论解决现实问题，现在在转型交融的时代。在这个时候传统经济学也会起作用，新经济学也会体现作用，这样我们研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制度设计，可能是开拓性的，也非常有意义。从不同的角度拿出一个框架性的东西出来有思路，也是对整个社会的贡献。

王明明：在信息时代，这个社会经济的基础设施是共同建设的，这是一个大家共同来建成的基础设施，这里有政府的作用，也有中小企业的作用，也有个人的作用。比如说大数据，每个人既是使用者，也是生产者。新的基础设施是协同建设和共享的，不是政府建的，也不是某一个私人企业建的，而是共同的力量形成的东西。

方美琪：我们要解放思想，利用全新的观点看这些问题。一方面用数学的工具描述物理，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利用物理来印证数学，我觉得我们这儿有很多类似的东西。在实践过程中间总结它的规律，形成一些理论，用理论再去指导实践，这是相辅相成的。今天最关键的问题是探索一个区别于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的新路。